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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外交
第一节 对外政策
一、外交政策的形成
1888 年《保护国协议》签署，文莱接受英国的全面保护，随后 1905-1906
年的《补充协议》英国派驻扎官管理文莱的内政和外交，保留苏丹君主制度不变。
从1888 年到 1984 年近百年间，文莱是英国的殖民地，没有独立外交。
苏丹奥马尔·阿里·赛福鼎三世和他的儿子、现任苏丹哈吉·哈桑纳尔·博
尔基亚，通过谈判促成文莱的独立。在文莱独立前后，两位统治者都致力于促进
了文莱的政治稳定，建立了同英国和其他国家的良好关系。赛福鼎三世被称为
“文莱现代之父”，其统治期间保持与英国的良好关系，实现了文莱君主制的现
代化。1967 年，苏丹哈吉·哈桑纳尔·博尔基亚继位（1967 至今），继承父亲
衣钵，继续现代化进程，推动国家独立之后发展独立外交和国际关系。1979 年1
月7日，文莱与英国《友好合作条约》拉开了文莱独立序幕，规定文莱于 1979
年初成立外交部，同时英国承诺支持文莱发展独立自主的外交。因此，1984 年
之后，文莱的外交和外交关系才开始成型和发展。
苏丹哈吉·哈桑纳尔·博尔基亚执政期间，文莱的外交政策逐步发展完善。
文莱同东南亚其他国家一样，制定了符合自身需求的战略，保持国家中立，以尽
量减少潜在的威胁和弱点。文莱的外交政策是基于不干涉和中立性的柔性外交。
外交部成立之后，文莱通过与世界接触形成了新的外交政策。最初，文莱的外交
重心在亚洲地区，特别是在东盟。文莱独立第 7天就加入东盟，文莱将东盟作为
其外交政策的基石，十分重视发展与东盟关系，积极参与东盟事务，维护东盟作
为整体在地区事务中的主导权，对推动东盟共同体建设作出积极贡献。为了在国
际上得到承认，文莱越来越多地参与其他国际和区域组织，如联合国、伊斯兰会
议组织、东盟东部增长区及亚太经合组织。成为这些组织的成员之后，文莱的外
交关系逐年稳步发展，截至 2018 年1月，文莱不仅是 10 个国际及区域组织的成
员，还与 170 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共设立对外派驻机构（使馆、高专署和总
领馆）44 个。1与此同时，文莱的外交活动涉及的领域也越来越广泛，如地区与
全球局势、国家文化与认同、经济发展潜力及其他非传统安全领域等。文莱开展
人道主义活动，在菲律宾南部和黎巴嫩积极开展维和行动，打击恐怖主义。
二、外交政策基本内容
文莱的外交政策目标是维护国家利益，具体包括：1.维护国家主权、独立和
领土完整；2.促进国家繁荣、提高经济社会福祉；3.维护国家的政治、文化和宗
教身份；4.促进区域和全球的和平、安全、稳定和繁荣。
文莱的外交政策遵循以下原则：1.相互尊重领土完整、主权、独立和国家各
自的民族认同；2.承认国家不分大小、一律平等；3.互不干涉内政；4.和平解决
争端；5.互利合作。
文莱外交政策的主要支柱：1.东盟是文莱外交政策的基石；2.与亚太经济合
作组织（APEC）和成员之间的关系；3.与其他国家的双边关系；4.与联合国（UN）、
英联邦、伊斯兰会议组织（OIC）和其他国际组织的关系。
文莱外交政策的实施方式途径：1.通过双边和多边论坛、鼓励各领域合作，
1中国驻文莱大使馆网站：《文莱概况》（2018 年3月更新），
http://bn.china-embassy.org/chn/wlgk/t908060.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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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文莱的国家政策，特别是：政治与安全、经济和基础设施发展、科学与技术、
人力资源开发和培养、环境保护和保全、社会和文化；2.通过各种努力，特别是
通过促进和加强双边和多边合作，应对全球化和多极世界带来的机遇和挑战；3.
促进该地区的和平、安全、稳定和繁荣，特别是促进国家之间更深入的了解；4.
坚持和平共处的原则；5.遵守《联合国宪章》、国际法、普遍公认的主权原则、
民族自决、基本人权和社会正义；6.同希望与文莱建立友好关系的国家建立关系。
文莱的外交政策是由其国家实力、文化和宗教价值观以及君主制政体所决定，
文莱三十三年的外交实践证明，这一政策是成功的、有弹性的，使其在双边和多
边关系上都呈现出持续和良好的发展。文莱积极参与东盟的政治安全与经济一体
化进程，主张通过东盟实现地区稳定、繁荣与团结。文莱与东盟各国关系密切，
尤其是与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的关系。文莱与域外国家的双
边关系不断扩大，重视与英国、美国、中国和日本的关系。这些国家在一定程度
上协助文莱实现经济多元化，吸引更多外商直接投资。多边关系方面，文莱重视
联合国作用，1984 年2月24 日加入联合国，积极维护地区和平、安全与稳定。
文莱从事维和行动、人道主义、海事问题、救灾赈灾等多项安全行动。文莱积极
发展同伊斯兰国家间的关系，是伊斯兰会议组织成员国。
第二节对外关系
一、文莱与中国关系
1991 年9月30 日，文莱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1993 年10 月和 12 月，文莱、
中国先后在对方首都设立使馆，并互派常驻大使。自建交以来，双方一直以和平
的方式开展合作。近年来，两国关系逐步稳健发展，各领域友好交流与合作不断
扩大。2013 年，两国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文莱达鲁萨兰国联合声明》，将
双边关系提升至战略合作层次。双方表示将深化务实合作，促进双边贸易快速增
长，推动基础设施建设合作，扩大农业和渔业合作，推进能源合作，支持两国有
关企业本着相互尊重、平等互利的原则共同勘探和开采海上油气资源，有关合作
不影响两国各自关于海洋权益的立场。2013 年，苏丹哈桑纳尔·博尔基亚提出
“双轨思路”，即有关争议由直接当事国通过友好协商谈判寻求和平解决，而南
海的和平与稳定则由中国与东盟国家共同维护。2013 年，文莱与中国签订了《中
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与文莱达鲁萨兰国政府关于海上合作的谅解备忘录》、
《中国海油和文莱国油关于成立油田服务领域合资公司的协议》，就共
同探索开发深海达成了协议。值得注意的是，文莱是唯一一个就南海开发与中国
达成共识的东盟成员国。这些行动表明，文莱以建设性及和平的方式解决争端。
2013 年9月，在第十届中国-东盟博览会上，文莱工业与初级资源部部长叶海亚
提出与中国共建文莱-广西经济走廊，得到中国政府的积极回应。2014 年9月，
在第 11 届中国-东盟博览会上，文莱与中国共同签署《文莱-广西经济走廊经贸
合作谅解备忘录》，双方同意在农业、工业、物流、清真食品加工、医疗保健、
制药、生物医药、旅游等领域开展全面合作。“文莱-广西经济走廊”由文莱首
先提出，旨在将文莱“2035 年宏愿”与中国“一带一路”进行战略对接，通过
密切对华合作推动文莱经济多元化发展。
二、文莱与英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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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莱曾经是英国的保护国，英国近百年（1888 年至 1983 年）的殖民统治对
文莱有着深远影响，也决定两国之间的特殊关系。1984 年1月1日，文莱正式
从英国手中收回外交与国防权力，实现完全独立。之后，文莱与英国继续保持这
种特殊关系，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方面进行密切合作。1983 年9月，
英国与文莱签署了国防协议，廓尔喀营继续驻扎文莱，文莱支付廓尔喀营的维持
费用。这是一项无最终期限的协议，但如果各方愿意，协议可以在五年后修改。
1997 年2月，文莱与英国继续就廓尔喀营驻扎文莱达成协议。1995 年1月两国
签署司法协议，文莱上诉法庭是刑事案件终审庭，文莱的民事案件上诉到英国枢
密院。在经济方面，英国一直是文莱的主要贸易伙伴之一。在文化教育方面，文
莱一直保持与英国的交流与合作，文莱学生有到英国留学的传统，英国是很多文
莱学生留学的首选之地。
三、文莱与美国关系
1984 年1月1日，文莱独立当日就与美国建立外交关系。文莱与美国关系多
年来一直保持稳定，在教育、军事、安全、贸易和人权等领域均有交流与合作。
1994 年，两国签署军事与防务合作谅解备忘录。2002 年，两国签署了《贸易与
投资框架协议》（TIFA），规定了进行贸易与投资的内容。
四、文莱与日本关系
1984 年文莱独立后不久，日本和文莱建立外交关系。日本是文莱的主要经济
伙伴之一，特别是在石油天然气行业。自 1972 年以来，文莱与日本在能源领域
合作密切。与文莱开展能源合作的第一家日本公司是三菱集团，自 1972 年开始
以文莱-三菱集团合作的形式开展项目和投资，重点在文莱的液化天然气领域。
日本是文莱石油和天然气出口的主要对象国，2015 年出口日本的石油和天然气占
油气总出口量的 36.3%。为了进一步加强了双方经贸合作关系，文莱和日本于 2007
年签署了《日本-文莱经济伙伴关系协定》，文莱希望通过与日本的合作帮助文
莱实现产业、经济多元化及创造就业机会。
五、文莱与马来西亚关系
马来西亚是唯一与文莱有陆地接壤的国家。二战结束后，苏丹奥马尔·阿
里·赛福鼎决定不加入马来西亚联邦，文莱和马来西亚的关系迅速恶化。随着文
莱独立和加入东盟，两国的关系才大为改善。1984 年，两国建立正式外交关系。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两国开展了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的合作。
六、文莱与新加坡关系
1984 年，文莱与新加坡建立外交关系。在文莱独立前，两国的友好关系既以
形成。新加坡前总统陈庆炎曾说，这种关系是“建立在两国人民牢固的个人友谊
基础之上的，可以追溯到已故李光耀先生和现任文莱苏丹已故父亲的那个时代”。
1966 年，文莱建立了自己的货币，后来与新加坡元挂钩。这在当时缓解了文莱因
不加入马来西亚联邦、与马来西亚关系恶化所带来的困境。2017 年是文莱与新加
坡之间《货币互换协议》签署 50 周年，根据协议，两国发行的纸币和硬币按面
值免费兑换。多年来，这种关系对两国来说都特别重要。目前，新加坡已经成为
文莱主要进口来源国，2015 年从新加坡进口商品占进口商品总额的 14.3%。除了
经济领域，两国不断加强在防务、教育、安全、卫生等领域的合作。新加坡为文
莱培训军官，文莱为新加坡提供军事训练基地。
七、文莱与印度尼西亚关系
1984 年，文莱与印度尼西亚建立外交关系。1999 年，文莱穆阿拉港与印度
尼西亚泗水港正式通航。2000 年，文莱与印尼在婆罗洲边界地区设立一个投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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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文莱与印尼签署了《经济贸易合作备忘录》和《避免双重征税协定》。
Abdul Hai Julay and Stephen C. Druce